一针一线,都是徐冬亲手缝制的。
其实在缝制这双靴子的时候,徐冬的手指无数次被尖锐的针头扎过,指尖时常溢出血丝,做好了,徐冬也没想能送出去。
不过是某天去徐家旗下的鞋庄巡察,偶然看到右边货架上的一双女靴,觉得很适合夏司容,徐冬便不露声色向鞋庄掌柜打听,拿到了绣郎的消息。
请教了绣郎如何制作,徐冬自己摸着针线,从纳底开始,一点点拼凑成了如今他放在手心的这双女靴。
但他头一回做男绣,手艺青涩有限,并不如绣郎那么驾轻就熟,所以即使很努力了,也远远比不上出于绣郎手中的十分之一。
眼下再细看这做工,走线歪歪扭扭,拼接面也很不自然,实在看不出来是高档材料做出来的靴子。
就是夏司容不介意,徐冬也不好意思送出去了。
徐冬把靴子往回收了收,手指不安地轻轻扣着鞋面,刚开始兴致勃勃说他怎么缝制时候的轻松心情荡然无存。
寝室内只余下尴尬,徐冬红着脸,怯怯看着夏司容嗫嚅。
“如果只是试穿,应该、应该不会一下就坏掉的。”
夏司容终于从卧榻站起,走到徐冬面前,垂眸看向蹲在地上仰头望着她的徐冬。
将徐冬从地上拉起来,夏司容重新搂住了他的腰,把下巴磕在他单薄的肩膀上,没有说话。
少时,夏司容又把脸埋入徐冬的颈窝,贴着他细腻的皮肤与柔顺的发丝轻轻磨蹭。
过了许久,夏司容的呼吸陡然急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久不说话,她的嗓音略微有些颤抖:“徐冬。”
叫了徐冬的名字,却没有接着说下一句,像是喘息艰难,喉口被浸水棉絮堵住了。
有些重的鼻息喷到徐冬颈侧皮肤,反复烫热了徐冬。
徐冬甚至都能感觉到,他那块皮肉所生的汗毛都要叫夏司容的呼吸洇得湿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