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礼貌,却不再有胆敢轻易逾越雷池的举动。就连晚饭,他们慢慢地也不在一起吃了。
夏司容越来越忙,总是日出时分就出去,日落西山才踩着月色归来,她不再收摊回来就会满脸笑容来到徐冬屋里说乐逗趣。
就算有交流,也是碰巧遇见,说不过寥寥几句便要匆匆离去。
徐冬甚至有种恍惚,几个月前,夏司容根本就没有上徐府找过他协议定亲,那些温情相处的瞬间也都不曾存在过。是他病得更严重了,自己幻想出来的。
摇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徐冬想,其实他可以在彼此不太难堪的时候,为夏司容做点什么。
于是徐冬来到厨房,问府里的厨爹有没有鲜活鲫鱼,他想自己下厨,做出一锅鲫鱼鲜汤给夏司容喝。
府里今天的晚膳菜品没有需要鲫鱼做的,去采购的仆人便没买,徐冬蹙眉,一声不响回了主屋。
过没多久,徐冬就戴着帷帽出府去了,他打算去生鲜集市看看,去得早,兴许可以赶上鱼贩还没散市的时候。
生鲜集市距离徐府颇远,徐冬走了很久的路,紧赶慢赶,好歹是买到了鲜活鲫鱼。
日头毒辣,回到府里,他后背都湿了,顾不得换件衣服,他又投入到厨房中。
有厨爹盯着,徐冬在折腾出一身汗后,总算是好不容易煮好了一锅鱼汤。
将鱼汤遮蔽好,放到食篮里提到主屋,徐冬回房擦了身子,仔细换了衣服,才鼓起勇气,踏出府门朝着夏司容所在的方向去了。
徐冬听管家说过,夏司容如今在城外盘了一块地,在搞什么蔬菜瓜果的种植,管家图新鲜,还跟着夏司容去实地考察过。
所以徐冬早就悄悄从管家嘴里套到了方位,正好就为他这次忽如其来的勇气用上了。
按照管家说的,徐冬出了城,果然远远看见了一块独树一格的田地,他心绪翻涌,吩咐车夫慢慢靠近过去。
到真靠得很近了,徐冬反而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纠结着不敢下去,在车厢里待了好久好久,久到马夫都以为他睡着了,轻轻拍了下帘子示意他已经到了。
徐冬害怕这边动静过大会引来夏司容的注意,便装作淡定应了一声,才紧张地抿着嘴唇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