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表现出恰到好处的落寞,徐冬看见了,张了张嘴巴,怯怯地将脑袋朝夏司容那边探过去了些许,不过转瞬,他又停住了,慌慌张张垂下头去看自己摆放腿上的手,不敢再作回应。
若是按摩,他当然希望是夏司容那双温暖的手。
比起夏司容亲自帮他按摩,徐冬更在意的是夏司容要去教小侍按摩,这就意味着夏司容必须跟小侍相处一室,甚至产生肢体接触。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徐冬的心都快要揪紧了,那会儿他情急之下便直接开口说了不要。
如今理智回归,徐冬便再没有勇气说出要求夏司容不找小侍的话来。
本来他们便算不得正经人家那样的妻主夫郎,客观来说,只是各取所需。
况且,徐冬自小体弱多病,早便性情淡漠,也接受了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的事实。
又怎么可以去阻止夏司容寻觅良人,令自己变得面目丑陋,去做那个棒打鸳鸯的人呢。
徐冬觉得,遇到夏司容这样鲜活的人,悸动是正常的,但那还远远称不上心动,因为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承认。
……
夏司容同徐冬俩人各怀心事,而狼狈退出徐府门外的夏语琴却是面色阴沉如水。
一同出来送她们离开的徐闻看见了,握住她的手,眼神关切地询问:“怎么了,语琴姐姐?”
今日她们来时盛气凌人,离开时却犹如丧家之犬,屁都不敢放一个就灰头土脸偷偷溜走了。
这一切,都应该算在夏司容头上。
是夏司容,才会引来徐冬,叫她们丢尽脸面的。
夏语琴从李府告退,回去一顿加油添醋,说尽夏司容坏话,惹得夏家妻夫恼火上头,就这么叫上徐闻,一起来翻夏司容的荒唐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