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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世母好气量,您当家作主惯了,竟然连徐府的事情安排起来,也是井井有条。”说话人字句得当,听了却叫人心里陡然一激灵。

徐冬披着白色披风,缓缓步入厅中,管家见了,立刻上前接手徐冬解下的披风。

走得近了,众人才看清楚,徐冬面润如玉,除却唇间一抹艳色,其余皆是凉如冰水,特别是那双眼睛,同他对视上一眼,都要叫人掐灭心中那点自视甚高的火苗。

因着掌管徐府多年,他身上自然而然带了一股说一不二的气场。

夏语琴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步将过来的徐冬,距离越近,走来的人儿容貌越是艳绝,擦身而过时,她越发眼前一亮。

往常徐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鲜少有人可以见到他的真面目,除却定亲宴那晚匆匆一瞥,夏语琴还是头一回同徐冬正面接触,当下心中若有所思。

世人皆说徐府大公子打从他爹肚子里出来便患了大病,屋子里常年弥漫着一股药味,走路一步三喘,是个随时可能毙命的药罐子、更是没有妻家敢娶的病秧子。

市井流言,从来都是越夸张,他们就说得越起劲,可世人都没见过大公子,哪成想,他有这么一张艳绝的脸庞。

如此一对比,在外久负盛名的徐闻,站在徐冬面前,只能勉强算得上清秀可爱。

可在难得一见的山珍海味面前,人们自然会觉得嘴里常能吃到的清粥小菜没滋没味,相比之下就暗淡了许多。

夏语琴眸色开始变得幽深,不知想到何事,她将一直黏在徐冬身上的目光收回,转而去看另一个人,不料却刚好被人捉了个正着。

见她看过来,夏司容露出了八颗白森森的牙齿,放送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给她,尔后故作不解地问道:“怎么,看呆了?”

站起身来伸了个大懒腰,夏司容一步一步走到徐冬身边,伸出手指托起徐冬的下巴端详了片刻,转头看着夏语琴问:“我家冬冬好看吧?”

问完却不是很在意对方的回答,夏司容垂下手,顺着徐冬的腰线来到他的腰腹处,然后突然一把揽住,咧开嘴,她贱贱地、得意洋洋笑道:“我的。”

在夏司容开口说话的时候,徐闻便有所察觉,抬头盯着夏语琴脸上的表情看,或许是看夏语琴眸光闪烁却没有否认,他随即垂下头,咬着嘴唇默不吭声,脸色却很是难看。

别个是何心思,徐冬一概不知,他在夏司容伸手过来,温热指尖触上他泛着凉气的下巴时,耳垂便忽地红了,且慢慢蔓延到整个耳朵,被揽住腰时,更是眼眶水汽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