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康?不不不!他绝对不可能是南安康!自己照顾了南安康十几年,怎么……她忽然想到了有一年的雨夜,自己摔下楼梯的那一刻,漆黑的楼梯顶端站着的少年低垂着头,也是这样闲适愉悦的表情。
南安康才懒得管这种人的想法,他慢条斯理地俯身,从她怀中抽出一份文件,翻了下瞬间了然了,“是谁叫你这么做的?”他的瞳孔漆黑,犹如诡秘不可知的深海,危险且压抑。
这,绝对不是南安康……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厉鬼!陈姨的牙齿开始战战,凉意从地板上如藤蔓般紧紧缠绕着她,她连发声都做不到,
这种时候都还在发呆吗?青年带着笑意,脚却毫不留情地落在她的脚踝处,用力一碾——耳边响起了一声尖叫,和颤颤抖抖的女声,“是,是,何家……”
何娇然?
他脸上带着笑,丝毫不觉得自己做得有多过分。何娇然这哪里是想要嫁进来,或者说很喜欢自己弟弟,喜欢到彻底掌控弟弟。南安康抬眸,眉眼尽是厉色,但话语却温和的可怕,“那你应该有何家小姐的联系方式吧?”
南安康拨通了那个手机号码,语气从容淡定,脚下却依旧踩着女人的衣角,活像是一只在玩弄猎物的狮子,“何小姐?听说你很想要一份文件,那么我们两个谈谈?”
他对南朗可没什么好感。自然不会从他的利益出发。
他看着因为害怕,整个人都在发抖的女人,真像一只蠕动的蛆虫啊。没意思。他踢了踢她的脚,“滚吧。”
陈姨也顾不上脚踝的疼痛,忙不迭地拖曳着脚往屋里跑。这根本就是鬼!一只厉鬼占据了南安康的身体!后面的男人却漫不经心地加了一句:“对了,陈姨,明天记得早点起来,我想吃蛋糕了。”
做一个蛋糕相当麻烦。但陈姨能到南家做这么多年保姆,自然是有这个手艺的,可惜她总是嫌麻烦不太做。主人格可是馋了很久都不敢提这个要求。
真是没用的东西!他毫不客气地把文件塞到了自己怀里,这才优哉游哉地往楼下走,转了一圈,终于在桌子下面看到了一张紧绷的小圆脸——“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小朋友握着大鸡腿,压低着奶音,紧张兮兮地道,“伯伯,你刚才听到什么奇怪的尖叫声没有?”
奇怪的尖叫声?某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没有。”他忽然粲然一笑,故意低下头,同她一样压低了声音,“小家伙,你可能碰到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