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桥无奈地看着她:“喂,你真是千层饼啊,怎么毛衣里面还穿着卫衣呢?”
诸星榕把毛衣和外套放在一起:“怕冷嘛,有什么办法?”
再说了,千层饼是好吃的(确信)。
安室透身子一侧,站在门外,也向休息室走过来的今井奇怪地问:“你怎么不进去?”
他开口道:“我再去训练一会儿。”
今井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进休息室。
诸星榕套上外套,爬上梯子:“工具帮忙递一下喽。”
安室透又训练了一会儿,才走进休息室,他拎起自己的便当袋,忽然看到便当袋下面压了一张纸条。
他捡起纸条,上面用流畅的字体写着:【不要把便当随便放在这里,会被下毒的。】
毒,是指毒.品。
新人之间的内部竞争很厉害,除了不能互相残杀外,组织没有禁止其他的举措,有些甚至会互相放窃听器以抓住对方的把柄,让对方染.毒也是一样的道理,一旦染.毒,就会被组织判定为废物。
安室透收好纸条,心情复杂。
他当然知道不能随便在这里放便当,警惕心一向都很强的他甚至在便当袋里装了微型.摄像头。不仅要避免被人下毒,还要握住证据,顺便看清他身边的人。
他拎着便当袋走出训练场,在附近一个偏僻的地方打开便当袋。
现在是上午九点半。
他五点起床,六点坐最早的新干线,七点到达这里,九点结束训练,又多训练了半个钟头。
确认食物是安全的之后,安室透默默地“我开动了”,开始吃点心。新人训练包括射击、搏击等,消耗量很大,他早饭吃得很早,这会儿就饿了。
他一边把三明治往嘴里送,一边开始思考那张字条的来源。
怎么想都只能是那个女人。
“嗨嗨。”一个算是熟悉又不算熟悉的声音传来,安室透心里猛地一提。
诸星榕笑眯眯地朝他挥了挥手,坐到安室透坐着的长椅旁边,安室透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远了一点。
“看到我的字条了吗?”她直截了当地问。
安室透点点头。
果然是她。
“小伙子怎么这么没警惕心呢?我们组织里新人是高危职业,一不留神是会挂掉的!”她语气很唬人。
就像小时候外婆跟你讲“再不睡觉,狼外婆是会来嘎吱嘎吱咬掉你的手指的哦”的语气。
诸星榕努力让这个卧底同志体会到组织的恐怖气氛:“比如你不能随便动别人的便当盒,因为有监控,没监控他也会给便当袋里放摄像头,然后他会把你扭送到琴酒那里诬陷你给他下毒。”
安室透点点头。
装摄像头……有被内涵到,但是明明乱动别人便当袋的是她。
诸星榕继续给新人卧底普及知识:“比如你要小心随时随地的窃听器和追踪器,会粘在鞋底什么的,即使发现了也要辨别一下到底是来自组织上头的还是来自新人同伴的——所以不能随便跟人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