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町还没睡熟,她感受到了眼前的身躯起伏越来越急促,耳边的心跳声也在加剧,睡意一下子消逝,她缓缓睁开眼,目光却瞥见男人汗津津的胸膛。
粗重的呼吸落下,她猛地起身,男人脸色苍白,汗珠顺着脸颊处往下滴。
察觉到了什么,沈町试探性的轻声问他:“是发病了吗?”
许斯晏浑身无力,尾椎处的神经抽着疼,像是要从他的身体里抽离,他蹙着眉,从牙尖挤出了一个字:“是。”
沈町起身,穿上拖鞋从柜子里拿了药过来,又倒了杯水,扶着许斯晏喝下。
药物将疼痛感削弱到最小,许斯晏深呼了几口气,那股难以忍受的抽痛感最终归于平静,只能轻微的感受到跳动的神经。
距离上次发病,已经几个月前了,沈町都快忘了这件事情。
周帆说过,发病这种后遗症什么时候出现都有可能,没有任何规律。
她想起之前他将白团子托付给她的时候和她说过,会去见一个国外有名的专家。
沈町躺回到了床上,抱住了许斯晏还未恢复过来,还在轻颤的身子,她在他脖颈间亲了亲,像是在舔舐一只受伤的动物,治愈着他的伤口。
许斯晏并不是很想让她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模样,他轻轻推开她,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随后支着身子起身:“我去洗澡。”
身上都是汗,黏糊糊的,他受不了。
沈町跟着他一起起来,道:“我帮你洗。”
许斯晏看了她一眼,灯光太暗,她不能完全看清他的脸色,只知道他那双漆黑的双眸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瞧,带着探索的意味儿。
她语气理所当然:“都睡在一起了,还不能帮你洗个澡吗?”
似乎是觉得自己太过主动显得不太矜持,她挠了挠脸,别过视线:“这不是怕你摔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