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客厅凌乱,地面上散落着各种各样五彩的彩片,破碎的玻璃杯在冷调的光线下折射出凌冽的光,餐桌上横七竖八的各种杯子和碗,蛋糕的奶油被沾的到处都是。
许斯晏坐在那儿,身板直挺,上身的白衬衫一丝不苟,黑色的西装裤没有一点儿褶皱。
和这种充满了烟火气的场面有些不搭。
他剧烈跳动的心脏在安静的氛围下缓缓平复,恢复了原来的频率。
指尖还残余着些许痛感,他伸出手,垂眸看了看。
他的皮肤冷白,被咬过的地方明显充了血,泛着红晕,侧面还残余着一排牙印。
牙印很深,看起来就像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掌心还有些微麻。
他缓缓合拢掌心,有些挫败的低下头,阖着眼,另一只攥着轮椅扶手的手不断收紧,骨节泛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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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斯晏端着醒酒汤上楼的时候,沈町已经睡着了。
佣人帮她洗完了澡,她过多的精力都在楼下的客厅发泄完之后,沾床就睡。
屋内只亮着一盏夜灯,微弱昏黄的光线照里床头那一方天地。
轮椅转动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响起。
许斯晏将醒酒汤放在床头,低头看了她一眼。
她换上了干净的睡衣,发丝蓬松柔顺的散在枕边,被褥盖过了半张脸,只留一双紧闭的双眼裸露在外面。
她只有睡着的时候才是安静不闹腾的。
可惜这个想法还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就很快被许斯晏否决掉了。
今天晚上沈町睡得不是很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