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牧心想,不是你叫我照顾客人的么。客人在这儿,我还能走?
“我也是,第二天还要过来,干脆就在这儿凑合一晚。”
梁川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看了一眼昏睡如死猪的客人,“看样子他今晚得在这儿过夜了。”
客人留在这儿过夜,是常有的事。李牧重新帮客人盖好了毯子,想跟梁川聊点什么,总觉得不太好开口。
“你来这边之后,感觉如何?”梁川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瓶葡萄酒,手指勾着两支高脚玻璃杯,在李牧身边坐下了。梁川这人自带压迫感,李牧不由得挺了挺背。“来点儿?”梁川晃了晃手中的杯子。
灯光昏暗,李牧看不清酒瓶上的标签,但一眼便知那是梁川的私藏品。“不了,我……”
“来点儿吧,一个人喝,没什么意思。”梁川替他做了决定。
玫红色的酒水倾注到玻璃杯里,李牧擎着酒杯晃了一晃,酒水在杯壁上缓缓流淌。“手法不错。”虽然穿着朴素,但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对方是有点儿家底的。连握着葡萄酒杯的姿态都说不出地和谐。
梁川微仰着脖子,抿了一小口酒,“你来这边混,不觉得委屈吗?”
“怎么会?”李牧把酒杯放下了,“我从来不觉得委屈。”
“是吗?那就是岳总多心了。”梁川打量了李牧一眼,半是认真半是讥讽,“他还提醒我不要总是叫你扫厕所。”
梁川闷哼一声,看着李牧的脸迅速变红,“没记错的话,我这还是第一次叫你扫厕所。”
李牧一听,连板直腰背,“川哥,你误会了。”
“哦?”梁川微眯着眼睛,“怎么说?”
李牧想了想,“你现在是我的领导,安排我做什么都应该。”他记着岳人歌的话,“是我一开始没调整好心态,刚好被岳总看到,让岳总担心了。”
“那就是岳总想太多。”梁川咧嘴一笑,“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