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清越扭着腰看过去,没有看到。他回过身找顾鸣和,“在哪里?”

顾鸣和偏头抬了抬下巴示意:“床单下面,从你的方向看不到,你可以换个方向,或者把床单掀开。”

“哦,好。”季清越低头看了看自己垂在床边光着的脚,正要踩到地板上,就被顾鸣和阻止了,“不要光脚踩在地板上。”

季清越看了他一眼,收回差一点碰到地板的脚尖,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昨晚也光脚踩地板了,还走了一个来回帮我倒水,为什么你可以,我就不能光脚踩地板?”

他以为顾鸣和会说什么“你跟我不一样”之类的理由,但顾鸣和没有开口,只垂眸冷淡地扫了他一眼,本就看起来凉薄的整个人突然显而易见冷了十几度,像冬日雪地里吹了几夜的寒风。

季清越心里不对劲的感觉更强烈了。

“顾学长,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你是生气了?因为我没有听你的话,还是你不想听我提起昨晚的事?”

顾鸣和声线平稳淡漠,仿佛一切与他无关:“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

他的预感成真了。

季清越皱起眉,顾鸣和明显是想要抹消掉昨晚的事,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无私甚至是被哄骗着无私帮了顾鸣和一整晚,顾鸣和不仅不感激还翻脸不认人,他生气很正常。

顾鸣和怎么能这样。

他把之前顾鸣和对他说过的话还给顾鸣和:“学长这是做完了就不认了,对学弟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学长现在是打算装失忆不负责是吗?这可跟别人嘴里矜持冷淡做事负责的学长完全不一样。”

他之前就算是占了顾鸣和便宜,也没有强按着顾鸣和占一晚上的便宜吧,他渣是因为他海王,顾鸣和一个高岭之花怎么能比他还渣。

难道顾鸣和是为了报复自己占了他便宜的事?但是真的高岭之花也不会这么报复吧,这跟同归于尽有什么区别,高岭之花怎么可能这么做,况且昨晚顾鸣和表现得那么疯,根本不像什么高岭之花。

衣冠禽兽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