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接我之前是不是去洗澡了?”季清越闻到了一点浅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嗯。”顾鸣和承认了。

季清越拉过他的手臂:“为什么去洗澡?”

顾鸣和一动不动,任他一点一点检查:“打架把身上弄得有点脏。”

“哦,”季清越觉得这个理由好像没有什么问题,揪着顾鸣和衣袖的手不知道该不该放下,贴得这么近闻顾鸣和身上的味道,好像是不太好。

他也没在顾鸣和身上闻到什么明显的血腥味,所以顾鸣和应该没有受伤?

他放下手,但顾鸣和的手臂没有垂下去,还维持在原位,他有点疑惑地看向顾鸣和,见顾鸣和笑着:“不继续闻了吗?”

季清越听他这么说,心里有点不自在,他偏开视线:“嗯,我觉得你应该没有受伤。”

“可你有很多地方还没有闻到,怎么能这么快下结论呢。”顾鸣和贴近他耳边,声音很轻。

“是你自己说你没有受伤的。”季清越耳朵发烫,向旁边躲了一下。

顾鸣和:“那我道歉,我不应该撒谎。”

季清越猛地盯住他:“你真的受伤了?”他想到刚才顾鸣和没有垂下去的手臂,伸手过去拉过顾鸣和那条手臂,从袖口慢慢往上挽顾鸣和的袖子。

他没有往上挽多少,就看见了白色的纱布,还有一点渗出纱布的血。

“把西装脱下来,我去拿医药箱帮你再处理一下伤口。”

顾鸣和伸手拦住他:“我去拿吧。”

季清越见他站直身子脱下西装,自己把衬衣袖子挽起来,露出的全部纱布占了将近一条小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