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越看着被夹到自己碗里的虾愣了一下，接着往顾鸣和那里凑了凑，顾鸣和配合地把身子歪过去，让季清越靠在他肩膀上轻声说：“虾是我夹给你吃的，不是我夹给你让你给我剥的，你知不知道？”

顾鸣和偏了偏头看他，接着轻笑出声：“知道了。”

季清越在他肩头点了下头，下巴蹭在顾鸣和肩膀上。顾鸣和垂下眼睑，呼吸微顿。

季清越很快坐直身子，又给顾鸣和夹了个虾，这次他学着顾鸣和，把虾先剥好之后才递到了顾鸣和碗里。

顾鸣和垂眸看着碗里的虾，唇角带出了点笑意。

两人的姿态旁若无人，把旁边的堂伯父忽视了个彻底，堂伯父一边自己吃着饭，一边打量着两人，见两个人愈发肆无忌惮。

“咳咳。”他最后忍不住发出了点声音来吸引对面的两个人。两个又凑到一起说悄悄话的人分开转头看向他。

季清越开口问：“堂伯父，怎么了吗？你是嗓子不舒服吗？”

堂伯父笑了笑：“是，是有点不舒服，你跟顾管家关系很好啊。”

季清越点头：“嗯，我们关系很好。”

“这样啊，挺好，有人照顾你挺好的。”堂伯父自己点了点头，又开始跟季清越说话，说两句还不忘拉上旁边的顾鸣和。

季清越看着顾鸣和保持着职业微笑跟堂伯父聊天，面上认真听着顾鸣和跟这位堂伯父说话，背地里垂在桌下的手已经伸到了顾鸣和那里，悄悄揪住了顾鸣和西装下摆的边角。

顾鸣和的西装外套没有系扣子，下摆的边角就搭在腿的外侧。

像是找到了感兴趣的玩具一样，季清越把那个边角慢慢缠到手上，解开，然后再卷起来，再松开，接着翻转，折叠，揉成各种各样的形状，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顾鸣和只是低眼看了看他，就移开了目光继续跟堂伯父闲谈，没有阻止也没有躲避他的动作，像是完全的纵容放任。

堂伯父在午餐结束后的一个小时之后才离开，说要去找老爷子。季清越也没有打算继续待在餐厅里，于是抬头看向顾鸣和，示意顾鸣和把他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