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花轿外,听着旁边人群的喧嚷声,低头看着脚上穿着的绣花鞋,欣赏了一下精美的刺绣工艺后,又看向脚下的地面,估摸着时间应该是黄昏。
没一会儿,他听到了不远处鞭炮炸响的声音,混着人群的交谈听着倒是很热闹。
之后就是拉着红绸跟人拜堂成亲,他全程都没看见跟他拜堂的另一个人,拜完堂以后就被送进了一个房间里,让他坐在床上。
接着他就听见了脚步声走远,然后是关门的声音。他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什么动静,就拿下了头上的盖头。
房间里只有他自己。
房间里的摆设跟他想的差不多,四处挂着红绸,床上的红色锦被也很软,花生桂圆和红枣在他旁边铺了满满一层,红色的蜡烛很长,像是刚刚点上。
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知道这时候宴宾的席才刚开,估计顾鸣和要很晚才能回来。
他坐着也无聊,把床上的吃的堆到一边,直接躺下了,他这具身体本来就不好,刚才站着还能坚持,现在卸了力一躺下他就觉得特别累,身上也没什么力气,很想睡觉。
但顾鸣和还没回来,他也不敢睡。
门外传来了两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他转头看了看,正要坐起来,就见门被推开,一个人很迅速地迈进来,回过身子向外看了看,轻轻关上了门。
季清越看见了来人是之前像是他丫鬟的女孩,起了一半又躺回去了。既然这女孩知道他的真实性别,应该也知道他病得很严重。
“少爷。”竹叶见没人发现她,关上门转身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看见季清越在床上躺着,她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她跑到床边砰的一声直挺挺跪下,头凑到季清越眼前,声音都发颤:“少爷?”
季清越被她吓了一跳:“我没事儿。”
他说着就要坐起来,但一下子起猛了这具身体又弱,起到一半他就起不来了。竹叶忙伸手过去扶着季清越让他又躺下了。
“少爷您躺着吧,您别动了。”季清越看着她一脸的胆战心惊顺着她的动作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