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更靠近顾鸣和的那一侧床上躺好，给自己掖好了被子，看着躺在床下的顾鸣和。

他闭上眼又睁开，接着闭眼再睁开，然后闭眼。

“睡不着？”顾鸣和突然开口问道。

季清越睁开眼，又往顾鸣和那边挨了一点，“没有，这就睡着了。”

顾鸣和看着他，没再说话。他把自己的脸往被子里埋了埋，跟顾鸣和无声对视。

半晌顾鸣和叹了口气，“要不我把地铺往你那边挪一点？”

“好。”季清越探出头来，“需要我帮忙吗？”

顾鸣和站起身，边说着“不用”边单手把地铺拖到了床边，跟床紧挨着。

“这样可以了吗？”

顾鸣和的地铺之前跟床隔了一段距离，现在跟床贴平了，季清越低头看过去，觉得安全感有增加不少。

于是他满意地再一次闭上眼。

这次他睡了过去，只是睡的不怎么踏实，梦里一直感觉到自己背上发毛，后背冷嗖嗖的，像是在自己后面有什么东西正在盯着自己一样。

梦里一样到处点着蜡烛，但他没敢回头看，只能一个劲地往顾鸣和的位置蹭，寻求一点安全感。

他本来的位置就挨着床边，再继续往床边蹭，没蹭多久就毫无悬念地蹭到了地上。

幸好顾鸣和之前把地铺挪到了床边，不然他就不是因为突然掉下床醒过来的，而是突然掉下床摔疼了再醒的。

他因为骤然失重醒了，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清醒过来才发现他差点掉进顾鸣和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