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恼的扒着缸沿喘气,视线模糊中听见沈步在自己的耳朵后说话:“五分钟没洗好,我就干你。”
方书英马上被吓醒了:“不行啊……”
沈步将手腕上的表横在他眼前,敲了敲表面。
“等会儿,我看不清楚……”方书英抓着他的手,一脸茫然:“我的眼镜呢?”
沈步笑笑:“不用找了,今晚一定要干你。”
“……死流氓!”
沈步把人从浴缸里像捞面条一样捞起来,给他擦干身子,方书英快吓傻了。
赤条条被扔上床,眼睁睁见沈步脱掉上衣,露出结实的肌肉,终于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我错了,我错了,沈步。”
沈步双手撑在他两侧,两张脸距离不到五厘米,方书英顿时安静了。
沈步看着他,闻到他呼吸间还带着浓重的酒气,他的眼睛因为视力模糊而显得迷蒙,脸上也红红的,三十多岁的人,眼角带着小细纹,倒是很可爱。十多年前的指导员懵懂胆小,到现在依然没什么变化。
感觉鼻尖痒痒的,有喷嚏呼之欲出,方书英努力抑制这种冲动,该死的沈步,又不给他穿衣服。
这场景多么熟悉,当年在医院里,沈步也是离他这么近。如果当初没打喷嚏,说不定那个亲吻可以落下来,落下来会怎么样?诶,好像也没差。
不行了,实在忍不住了,方书英张了张嘴,一个大大的喷嚏被沈步先一步淹没在手心里。
用纸巾擦干净沾着不明液体的手心,亏他早有所料,否则是一张帅脸遭殃。
看着沈步颇为嫌恶的擦手,方书英忍不住红了脸,他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