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鞠葵康又再次打击了李梦唐:“你这不是自找没趣吗?人家是指导员,是管咱们的!用得着你这个小虾米来打抱不平……”
第二天李梦唐鼓着一张气呼呼的金鱼脸去出操,连带着游泳都得心应手,例行的泅渡训练,竟然得了个第三,仅次于应,沈二人,顾小军大感意外,拍了拍他的肩膀,夸了一句:“很好,继续保持。”
李梦唐心里炸烟花,就差按个螺旋桨飞上天。
鞠葵康心里摇了摇头,直道:这家伙要栽了。
一旁的应遇初也瞧见了,再看看前头无动于衷的江队长,心想:莫非天天得第一,吃亏了。
于是第二天各种训练的时候,大家就可以看见应遇初破天荒成了倒数第一,有一种看破红尘的嚣张,叫做:名次乃身外之物。
几天下来,表格上应遇初的各种倒数第一,让众人糊涂了,顾小军疑惑了,方书英慌了,身为指导员,连夜准备了好几套思想教育方案。
江继山合上表格,觉得有些好笑,又有许多难以言喻的情绪,最后转化成无可奈何的绵长笑意。
直到应遇初推开门,还能从他的眼角里看出残留的一丝笑意。
应遇初就这么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一个屡教不改的流氓坐在警察局里,看着他的阿sir,等着接受批评。
江继山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又埋首公务。
天气有点凉了,一个笨拙四方形的风扇还在摇头晃脑,在两人间来来回回。
应遇初贪看了一阵,喝完了队长桌上的水,把风扇对准了自己,拉下窗帘,不让夜风跑进来,似乎这样能把队长闷死。
江继山不为所动,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笔锋和纸张的声音。
应遇初冷不丁说一句:“你好烦!”
江继山终于抬头看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