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车真正的主人是在部队当师长的应长德,说是为了给应遇初垫高面子。
应遇初倒不在乎这些,但应家人就是喜欢这样。
在车上,应长幸提到了江继山,最年轻的国防生,在空军院校时被选拔特种培训,后以第一名的成绩被调去陆军航空司令部,再后来被调去总参。
说这些的时候,应长幸的脸上有些许遗憾:”我这一辈的兄弟大多数都选择从商,连你大哥二哥也是,这一点,我很失望啊,所以过年听说你有意参军,我马上就为你争取。你爷爷那辈,可是出了两个将军,如今我们应家在军政两界势力较弱,宁家在军界的势力却越来越根深蒂固。”
他说完觉得这样不妥,似乎把参军变成了家族争斗的工具,又道:”哦,遇初,虽然我知道你并不是真正的热衷军事,但我仍然对你抱有很大期望,在部队,更能磨砺人,等你成长为真正的军人,你会明白,一个军人的灵魂力量!你会明白军人最伟大的使命。”
应遇初终于看向他,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居然比他还热血沸腾,比他更像一个真正的年轻人。
应长幸目光炯炯:“因为,我们的身体里流着军人的血液,流着应家人的血!”
“我知道了,七叔。”应遇初以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回应,防止他继续中二。
车在报道处停下,应遇初穿着白衬衫,义眼在阳光下反射出玻璃质感,像钻石。
一切都挺顺利,登记完,便去领取物资,然后理发。
应遇初的头发很漂亮,但在一群短寸头里就漂亮得太扎眼了。
他是说到做到的人,说不剪头发,旁人连一根发丝也别想碰到。
这事震怒了连长。
“怎么,听说是坐应师长的车来的?”连长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粗狂豪放,军衔中尉,他的嗓门放开,像一座炮台:“不管你什么来头!来到这里,就要守军队的规矩!甭管你有多大势力,只要你进入了三连,就要服从老子的命令!”
应遇初没有被这炮台吓到,反而是四周的工作人员都静了。
“我能保证绝不影响军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