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遇初只好作出委屈的模样,从他身上翻下来。
越想越愤愤不平:“你不问我这些年过得好不好,经历了什么,就只会摆一张臭脸……”想了想觉得罪证不够多,又添了一句:“还打我……”
江继山似乎不为所动,应遇初便翻过身背对着他,恨不能表达完整的情绪,只好哼一声。
这个时候江继山才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点少年人该有的小情绪,没有那些压抑的东西。
他被逗笑了,把应遇初纤细的身体捞进来,按在怀里:“乖。”
应遇初不说话,紧闭的双眸显出月牙的弧度,听见江继山说了一句:“阿四,要爱自己,才能爱别人。”
什么乱七八糟。
应遇初心想着,灵魂已经沉静下来,渐渐入睡。窗外的烟火是一闪而逝的虚幻,擦亮黑夜。
烟花一夜不灭,江继山睁着眼睛一夜无眠。
天将亮时,江继山下床洗漱,换上衣服,出门时,冷风呼啸。
烟花还不肯歇,在灰蒙蒙的天边看着他。
路灯亮着,他准备环着花园外那条幽静的马路跑十公里。
应遇初穿着毛绒拖鞋噔噔噔跑下楼,裤腿有点长,裹着脚跟,差点没跌在楼梯上,打开门,寒风呼啦扑面而来,正看见江继山的背影在路灯下。
背后猛的扑上一个东西压着他,让江继山踉跄了一步,及时稳住身形,双手环住背上人的膝弯。
“去哪?”应遇初很不满他一清早就“不告而别”,勒着他的脖颈,像挟持人质的歹徒。
“去晨跑。”江继山停下脚步:“太冷了,你去穿件衣服。”他知道让应遇初回去睡觉是不可能了。
应遇初趴在他背上:“我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