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身旁的人呼吸平稳,江继山坐起身,走出房间。走廊上灯火常明,一般而言,主人家的书房会设在比较高的楼层,他在二楼,沿着楼梯往上,墙壁挂钟里的骑士挥剑向上,正指着三楼。
三楼的灯没有开,正中一间房,红木房门紧闭,两旁并列抽象派的石膏像,那种抽象,让人觉得不舒服,夸张的带着神秘意味的线条,在黑夜中争先恐后的围着房门。
江继山停在门口,夜很静谧,房里传来隐约的说话声,他猜应长仁正在和人通电话,用的是英语,他听不太懂,有一些词汇非常熟悉:实验、孩子、暴露。
江继山心想也许他在为应遇初安排手术。
这通电话很长,应长仁时不时说起一个名词,是一个英文缩写。
他好像恢复了流水般快的口才,终于像一个商人了。
说到后来,他开始激动,声音很大。
江继山靠着可怜的词汇累积,断断续续的翻译出来。
“我当然没有,他不会见到他的父母……”
“所以……是你们办事不力……”
“我不相信,只是……你们没有查出来……”
“是……是我送他进去,可是没有允许你们……这跟……不一样。”
“ksa把我的儿子全毁了……”
ksa……江继山终于听清楚,惊的退后一步,绊倒了木托上一个石膏像,沉重打破夜色。
房门被打开,江继山看到了一个背着光明而站的恶魔,阴狠暴躁,但应长仁的目光在看到江继山后,瞬间恢复白天的儒雅温和。
“是继山啊,你没摔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