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她老人家也觉得心乱如麻,若是别的事儿,她还能进宫求求太后娘娘,但是这种事儿……落在太后娘娘眼里算不得什么大事儿,若真叫太后娘娘知晓,说不准还要她帮着劝劝儿子和儿媳。
人人都说好看的女子是红颜祸水,但太福晋从来没这样认为,这世道对女人向来不公,总是将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女人头上。
接下来的几日,初瑾吃不好睡不好,肉眼可见憔悴下去。
偏偏这种话只能与太福晋说说也就罢了,旁的人,那是一个字都不能提的,就连三福晋问她,她也只能摇摇头说没事儿。
这种事,要她怎么说?
太福晋见她一日日消瘦下去,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没有法子。
如今已是年关将近,旁的人家是热热闹闹的,唯独富察府上是冷冰冰的,像二福晋等人心里虽高兴,巴不得傅恒一辈子不出来才好,但面上也是装出一副悲伤哀怨的模样来。
初瑾沉默了许多,这几日也想了好些法子,却都没什么用。
这一日她照例前去正院给太福晋请安,傅恒不在家,她实在无事可做,陪着太福晋说说话心里也能舒服些。
太福晋愈发怜惜于她,说起她身边几个伺候的人来:“……鹤儿我瞧着倒是不错的,像孙嬷嬷这些春和从前惯用的老人儿,你若是不喜欢,都打发了出去,旁的人,你若是不愿意用也都换了吧,实在不行,你就搬到正院来同我一起住,免得你日日来来回回的麻烦。”
初瑾笑着道:“多谢额涅了,苜园我住习惯了,若是搬到正院来,怕是会不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