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手掌暖烘烘的,轻声道:“前些日子不是与你说了吗?我打算开铺子做生意,虽说富察一族如今不愁吃喝,额涅年纪大了,总有一天是要分家的,我不像大哥他们根基深,若到时候分家,就算是额涅偏心,只怕也没有太多银钱。”
“况且我的性子你也知道,也不愿占这些小便宜,所以想着多赚些银子,免得到时候委屈了你。”
他轻轻啄了啄初瑾的额头,笑着道:“我也知道这些日子陪你的时候少,等着忙完了这阵,我就好好陪你,咱们等着开春了再去庄子上住些日子,陪着你骑马,陪着你踏青……”
他心里已经有了成算。
皇上虽是看着他长大的,可他对皇上多少也有几分了解,这些日子想着买通皇上身边的人,再买通皇家寺庙的僧人……但皇上身边的人,也并非那般简单可以买通的。
初瑾被傅恒搂在怀里,低声道:“那九爷这些日子身上的脂粉香,又是怎么回事?从前我就听二嫂说过,九爷向来不好这些的。”
当初这话二福晋是当笑话一样讲给她听的,说是有丫鬟身上的香粉浓了些,傅恒就不喜欢,还说人人都道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儿,若把男人比成猫儿,那傅恒就是那不偷腥的猫儿。
傅恒一哽,缓缓道:“我自是不好这些,只是我不好,别人喜欢,有的时候吃饭时会叫些清倌人来,身上的脂粉气浓了些,估摸着是沾到我身上来的。”
这话他并没有骗人,每次应酬时身边之人都是左拥右抱,唯独他一人独坐,为此,没少被人笑话。
初瑾相信他并没有与女子有所来往,却并不相信傅恒学人做生意,不管是她还是傅恒,都并非重财之人,“九爷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你说什么,我就相信什么,当初你曾对我说过,夫妻之间乃是一体的,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要瞒着对方,这话我希望九爷记得。”
每逢夜深人静时,她总会想起崔佳侧福晋,甚至还专程派人打听过,说是崔佳侧福晋自回京之后似没打算回去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