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福晋按照婉宜所讲,就在宁筝身边留了个平素伺候她的嬷嬷,也没有再灌什么安神养气的方子,日日清粥小菜养着,也不许旁人探望,让宁筝住在正院里一个僻静的偏院里,别说她,就连日日送饭送菜的婆子将食盒一放在门口就走了。
如此过了几日,太福晋听那陈嬷嬷说宁筝的病情果然有所好转。
想想也是,是药三分毒,哪怕是安神养气的药吃多了也不好。
陈嬷嬷当年是宁筝的乳娘,这些年一直留在宁筝身边伺候:“……今早上奴婢伺候格格用早饭时,她压根就不必要奴婢伺候着盛粥,说自己来了,吃饭之后难得对奴婢笑了笑,当时奴婢就愣住了,格格只问奴婢怎么了。”
说到这儿,她高兴的已有些哽咽起来:“奴婢已经好久好久没看到格格笑了……不过之后格格一个人坐在窗前,又是哭又是笑,手上捏着剪刀,不知道嘀嘀咕咕说着些什么,奴婢当时见着危险,想把她手上的剪刀夺下来,可格格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说要杀了奴婢!”
后来两人争执的时候,她还被宁筝伤了手,这话,她压根不敢与三福晋说,只能与太福晋说。
太福晋下意识扫了眼一旁的初瑾:“你怎么看?”
初瑾想了想,皱眉道:“当初我就觉得那个夜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如今看来只怕更加确定,一个人的性子不会无缘无故大变……既然宁筝能认识陈嬷嬷,说明她并没有疯魔,也没有被脏东西上身,后来像变了人似的,以我所见,应该又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说着,她看向陈嬷嬷道:“嬷嬷,这些日子若宁筝再有这般动作,你也不必拦着,只管注意听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心病还需心药医,只有弄清楚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才能对症下药。”
太福晋微微颔首,陈嬷嬷这才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