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此不久之前,皇上待他也很是亲厚,平素时常召他品茗下棋,有时吃到好吃的糕点,也会叫太监送一碟子给他,更不止一次当着众人的面道他就像自己亲弟弟一般。
可所有的一切在他成亲之后是嘎然而止,方才更是语气生疏,不咸不淡。
至于差事儿,皇上难道还能不知什么是好差事?不过是借着他的嘴暂时将这事儿按下来罢了。
但这些话,傅恒不会与初瑾说,说多了怕她会多想。
对他来说,凡事种种与初瑾半点关系都没有。
回去之后太福晋已在门口翘首期盼,不仅担心儿子、儿媳在宫中受委屈,也担心孤身一人在深宫之中的女儿。
初瑾在回来的路上就与傅恒说好了,涓儿是太后眼线这话不必告诉太福晋,也不必说太后如今正防着这富察一族,毕竟太福晋年纪大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太福晋实则是看似诸事不管不问,实则心里清楚,见初瑾说些粉饰太平的话,倒也没有过多追问:“……你们啊,就别瞒着我了,前些日子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往年她都会差人请我去宫里头的,今年却一早就派人过来说她事情多。”
“她这孩子是我从小亲手带大的,她的性子如何我还能不知?只怕是身子和精神都不好,怕我瞧见了难受,殊不知,她越是这样,我越是担心,没想到如今连你们都瞒着我。”
“我也是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初瑾很是汗然,将今日皇后的境况说了几句:“皇后娘娘瞧着是不太好,听茉莉说不愿喝药,不过我和九爷劝了几句,直说皇后娘娘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您与和敬公主想想才是。”
“您放心,皇后娘娘不是那等糊涂之人,会想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