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诚控制不住由心底升起的寒意,他忍着心内的慌张,走上前去,询问太医道:“如何施针?”
太医被冷不丁出现的威严男声吓了一大跳,一回头发现说话之人是皇帝后,更是吓得跪倒于地:“老臣参见陛下。”
裴景诚却皱起了眉,语气里全是不耐:“如今太后的病要紧,你快将那施针之术细细说来。”
那太医这才捋了捋自己的羊须胡子,说道:“太后这病是极难治的妇人病,因忧思伤脾,烦思伤肺,又因食不下咽引出了肠胃上的毛病,如今又因大喜大怒而加重了病情……”
话未说完,裴景诚就冷下了脸色:“别在这儿给朕掉书袋,就说如何治,怎么治?”
那太医一被呵斥,说话的语速也加快了不少:“太后忧思过甚,体内盈结了不少郁气,如今要紧的事还是要在少育穴和阳溪穴下几根银针,将体内的郁气逼出来才是。”
裴景诚听了这话,立刻吩咐道:“既如此,你便去准备施针的东西吧。”
那太医立马称是,只是在离去前,仍是有些不安地看了裴景诚一眼,眼神中带着些显而易见的局促。
“还不快去?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裴景诚倍感不悦。
那太医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苏嘉沐,纠结了半晌,仍是说道:“这施针,得褪去太后娘娘的外衣才行。”
话音一落,裴景诚的脸色已变得铁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