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希帛却没有这样认为,他说:“这位银翼殿下,您可能有所不知,我们狼骑队只负责守卫王城,至于抓人的事情,是归王城的卫队,我们可不能越俎代庖。何况,我看得很清楚,我们家小程渔只是为了阻挡那辆马车冲进城堡。”
希帛还想继续争辩,都被程渔的一句道歉给噎在口中。程渔低着头道歉,说会将子爵捉拿归案。
那个顾安澜少年刚刚在程渔帮他打断菲尔逊的讽刺时,就奇怪地看了程渔一眼。现在,更是睁大的眼睛研究着程渔所说的真假。
菲尔逊队长终于穿好了他的衣服,拿出一叠魔法学院寄来的意见信,这些意见信上面带着白鸽一样的翅膀,被菲尔逊队长的手一把住。他对于程渔的话,不置一词。只是道:“真是麻烦!”
希帛见自己队长不耐烦的样子,心领神会,立刻道:“这样啊,抓人跟我们没关系,我们狼骑队又不是卫队,况且还要负责守卫王城,架起光环。不过这事也好商量,本来队长就要给程渔下达任务!”
程渔一脸不解,希帛给他眨眼,让他懂点眼色,没看见菲尔逊队长已经开始在把那些信件的羽毛。这表明队长的戾气又升腾了,希帛清了清嗓子,和颜悦色地说:“你救的那位夫人是博吉亚公爵最爱的情人,她本来与博吉亚公爵一同参加公主的宴会,不过因为公爵有事耽误,就让那位夫人先行,卫队那里人手不足,陛下让我们守卫队派出一人去保护那位夫人。”
程渔领会了希帛的意思,只是惊讶于菲尔逊队长竟然答应了陛下,安排队员去做狼骑队使命以外的事情。他本想拒绝,但是希帛又道:“队长本来不想听陛下的话,可是刚刚医生传来的消息,那位夫人感染了鼠疫。而且可能是由鼠兽直接传染的,陛下认为是我们守卫不当,竟然让一只耗子钻了空子。不过卫队怀疑是子爵携带所为,毕竟那家伙当年就是因为驱除了鼠兽才封的子爵。为了弄清是否我们有失职之处,我和队长商量要你担此重任。”
整个空间里,菲尔逊的话如同噩梦般的袭来,鼠疫二字也让面不改色的格斐二人,皱起眉头。毕竟当年那场鼠疫灾难害死了王城几十万人,甚至为了保护贵族,将下城区全部移除王城,安置在离王城数百公里的地方。虽然那时他们还年幼,但残案历历在目。
程渔也沉浸在鼠疫的回忆中,那个叫顾安澜的银翼骑士挡住了他的去路。程渔看着顾安澜欲言又止了几次,本想用一句借过,毕竟他现在脑子里都是如毛线团一样的混乱,找不到开头。
那个叫顾安澜的银翼骑士,终于鼓起了勇气道:“谢……谢谢了。还有对不起,误会你了。”
这句谢谢让程渔一愣,本想说都是误会。
顾安澜又道:“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他坚定的眼神,望着程渔,毫无阴霾地询问,似乎渴望程渔能回答出他是谁。
与此同时,相隔数百公里的下城区,一首歌谣伴着笛声轻轻地哼唱,轻快的歌声唱着自由与乐园。笛声悠扬,每一个音符都似乎在呼唤着谁?
一条儿童排成的长龙,从头到尾数千人,都顺着街角的路灯,一路走向笛声的深处。
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