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找了许久,最终在崔安澜当初要住的破房子门口,找到了一口被巨石压住井口的枯井。
几乎是同时,那只被困在崔安澜怀里的断手忽然有了生机,活蹦乱跳地企图挣脱崔安澜的怀抱。
程渔见崔安澜将断手压制得很好,不免有些赞赏,一个人上前去抬巨石。
崔安澜见程渔一个人上前,恐有危险,道了一句:“小心。”
若是以前的程渔定不会回应,可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程渔这次回应了一句:“无妨。”
这一句,瞬间让崔安澜甜到了心尖。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程渔一句简单的回应,都能让他欣喜若狂。
那种从心底里发出的欢喜,那种骨子里溢出的渴望,都在不断地告诉崔安澜。
程渔,你喜欢他。
你喜欢他!
喜欢他说的话,喜欢他做的事,喜欢他这个人,喜欢他的一切。
崔安澜想起当初在医院时,于冬汶对他忘记程渔时的不解。
“你失忆了?忘记了程渔?怎么可能!那可是程渔啊!你怎么能忘记他?”
是啊!
他怎么会忘记程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