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新朝的陛下来说,通天塔是他的心中的痛,但对于程渔来说,修筑通天塔的那些年,是他最艰难的时光。
这里的每一处,他都看过,摸过,可现在破损如此,程渔很是遗憾。
他抬手摸着石壁,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在他身后跟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大的是讨人厌的崔安澜,小的是迷惑不解的勿忘。
程渔一想到身后的崔安澜就气得吐出一口血,走了不过几步,整个人直接向地上栽过去。
崔安澜见状一把捞住程渔,跟之前几次一样,在勿忘的帮助下,背起气晕过去的程渔。
勿忘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帮崔安澜背程渔,他还是那副奶娃娃的模样,皱着眉,老气横秋地道一句:“你惨了,他这次是真生气了。”
崔安澜心里一紧,有一丝慌张在脸上闪过。他双手托着程渔大腿,毫不吃力地背着程渔往前走,道:“我知道,但我要不这么做,以后肯定还会被丢下。”
他要给程渔提个醒,要程渔以后不敢这么轻易丢下他。
更重要的是崔安澜的心境。
若是以往,他早就惶恐不安,担忧程渔的厌恶。可现在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好像程渔的生气与他没有丝毫关系。
他只要得到程渔就好。
至于其他……
崔安澜觉得不重要,甚至有一丝怨气。
他们两个人明明前一天还在甜言蜜语,第二天程渔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是华胥仙人的转世没有错,但记忆和法术还没有完全恢复,根本打不开那扇梦门。
崔安澜就坐在地下第十八层,望着水潭中镜花水月般的梦门,心里难受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