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渔抬眼望向崔安澜,见到对方温柔的笑容,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这笑容很像回忆中的那个人。
他很是不喜,想呵斥却又找不到什么好理由,便恶狠狠地告诉他:“我从进噩梦就知道是崔榆林那厮,将计就计,差点害死你,你还想谢我?”
崔安澜脸上的笑意不减:“可我只看结果,何况这事情也是我请你帮忙,进噩梦也是我自己的意志,死了怎么能怪你呢?”
程渔越听越觉得崔安澜的脑子有大病,他放下杯子,拔掉输液针,双手扳正崔安澜的肩膀:“咖啡店里的手机录音有问题,我没让你们避开,故意让你们听见,本就藏着捉弄之心。”
崔安澜没想到程渔这么激动,他赶紧拿了棉球按住程渔出血的针孔,皱眉问着:“阿渔为何非要把过错推到自己身上?”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有眼睛,看得明白?”
程渔想抽离手,却被崔安澜紧紧握住。他身上力气还没恢复,又不能那指刃杀了崔安澜,只能骂了句:“呵,你有眼无珠!”
崔安澜“噗呲”笑出了声,松开程渔的手道:“阿渔,为何总要把自己说成一个坏人?难道是害羞?我听说有人做了好事,被人夸奖时会害羞。他们越是害羞越会用恶言恶语来掩饰自己。”
程渔这下是真的生气了,他指间刮起风刃,板着脸:“你再胡说八道一句?”
崔安澜见程渔生气没吐血,知道他没动杀意,只是耸耸肩,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这笑容实在刺程渔的眼。
他生气地刮出一个风刃,顺着崔安澜的脸颊刮过,打在白色的墙壁上,发出一阵响。
程渔捏紧拳头:“不许这么笑!”
崔安澜:“为何?”
程渔见崔安澜不仅没收敛还敢追问,又想甩出一发风刃。
可刚刚的声音太响,直接惊动了医护人员。他们敲着门问:“病人,需要帮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