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渔回:“都是粗鲁武夫之物,我要这些作甚?”
崔安澜想了想,说了各种宝贝,被程渔一一拒绝。他无奈之下,只好问:“那你想要什么呢?”
程渔的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引魂灯,可引魂灯一事若暴露,他想离开华胥境的事情就会被华胥仙人知晓。
华胥境只可入不可出,华胥境的凡人是没有离开的资格。若是成为梦卫,倒是可以离开华胥境,但要守华胥之约。
程渔不知道华胥之约的内容,他找人打听过,但得到的消息很少。
只有一句:违约者必遭魂锁裂心之痛,天谴之罪。
天谴这种事情,在程渔这种凡人眼里就是戏话,根本不能当真。他在人间时,不知道听过多少撒谎之人说过自己要是说谎就遭天谴。
也许,这就是凡人与修道之人的不同。凡人敬畏天地,却被天地所遗弃;修道之人藐视天地,却常常被天地所扰。凡人道一万遍天谴,比不上修道之人的一句问心于天。
程渔记得表哥跟他吐苦水,说天地太闲,明明凡人每天烧香拜佛就指望天地能瞧他的一眼,可天地呢?在凡人面前装傻充愣。一旦看到修道之人问天问地,那雷、那电就跟不要钱一眼,乱撒。
修道之人,是不能跟天地撒谎的。
天谴就是天谴,马虎不得。
可此时的程渔并不知道,他还认为自己是凡人,只想回南明看看风景,看看将军府。
他思前想后,最后说了一句:“我想学法术?”
崔安澜道:“你想做我徒弟?”
程渔可不想对崔安澜毕恭毕敬,摇头:“不,不拜师,只学法术。说到底,这不是奖励吗?等会儿你施展了什么法术,我就学什么法术。”
这话说的,好像不打算占崔安澜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