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渔觉得崔安澜这种身份,实在太没下限。作为一个男子,却依附男人而活,现在还仗势欺:“你不觉得羞耻吗?”
崔安澜更加不解:“此话怎讲?”
程渔自小就因为容貌常常被人所轻视,他平生最厌恶的就是男子为玩物、宠物。他现在还要指望崔安澜带他进主殿,便没打算把难听的话说出口。
他神色恹恹:“没什么。罢了,不过上山,一直往上,不就行了。”
程渔想得太过简单,这山上布满了阵法,稍有不慎,会被阵法困住。
崔安澜倒是可以一路破阵法上山,但他不想为程渔破阵。他真不明白眼前这个凡人为何会觉得他不知羞耻。
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问:“我实在好奇,你为何说我不知羞耻?”
他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让程渔觉得厌烦。
程渔想赶紧上山,长话短说:“你身为男子却以色待人本就不堪,现在还打算仗势欺人,难道还觉得自己无错?”
“我以色待人?”
程渔道:“你不用在掩饰,住在主殿之人,除了华胥仙人外,不就是随侍和童子。华胥境的人都知道仙人喜男色。”
所以,随侍和童子都是仙人的男宠!
这话程渔就没直白说出,却惊得崔安澜后退半步。
他赶紧解释:“仙人什么时候说过喜男色,我,不,仙人不喜欢男人。”
“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男人?”
崔安澜有苦难言:“他……他怎么就喜欢男人了?这哪里冒出来的奇怪传言,到底是什么人在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