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里,程渔就像是含有剧毒的罂粟花,瑰丽而可怖。
她一直觉得程渔像是橱窗里精致的人偶,只有聊到钱时,他才会鲜活一分。
所以,徐艳艳才要在这里待着,好好看一看程渔怎么跟崔安澜他们讨债。
她佯装生气,对崔安澜喊着:“这房子是我的,我想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你要是不服气,拿出三千万,我就把房子卖给你。”
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强,程渔直接被气的吐了血。
他身体支撑不足那滔天的杀意,血顺着下颌染湿了衣领,湿答答的感觉,让程渔心情更加不愉。
他讨厌这种被血沾染,湿答答的感觉。
鼻腔里是早已习惯的血腥味,手臂支撑不住倒下的身体。
在落地前,一个人抱住了他。
程渔在这个人身上也闻到一丝血腥,睁开眼却发现是一脸担忧的崔安澜。
他抬起手想让崔安澜放开,可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被崔安澜抱在怀里,听见崔安澜说着:“冬汶,付钱!”
于冬汶二话没说就拿出黑卡,问徐艳艳:“多少钱!”
徐艳艳也有些无措,她站起身看到屏风后虚弱的程渔,也很后悔,说着:“我……我开玩笑,别当真啊!”
崔安澜有点生气,冷着脸说:“他身体不好,希望徐小姐以后少开一些玩笑。”
徐艳艳觉得自己被对方讨厌了,想解释几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身边的于冬汶拿着黑卡,神情也变得很冷淡,说着:“徐小姐,多少钱?”
徐艳艳这下子被逼得真要哭了,正在她绝望之际,勿忘端着茶具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