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安澜的手按在黑色的墙壁上,他比程渔的个子高一些,低眸望着程渔:“那程渔这个名字呢?”
程渔有些不快,漂亮的脸涌起不耐烦的表情说着:“渔是我乳名。我本来就叫乐安。
程是家姓,渔是乳名,乐安是大名。从小到大,也只有长辈、姻亲才会叫的乳名,天天被一个毛头小子叫唤,任何人都会觉得不快,更何况是阴晴不定的程渔。
崔安澜没想到会是这样,他也有乳名,不过都是一些叠字,也不像程渔那么排斥别人提及。他瞧程渔因为解释而皱眉,心里那点愤怒突然烟消云散。
他觉得自己虽然才知道程渔的大名,但提前知道了乳名,好像比知道大名更加好。
毕竟,只有亲密的人才能唤对方的乳名。
他终于明白程渔每次生气的缘由,咳嗽一声问:“啊,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有没有表字?”
程渔摇摇头,心情因为崔安澜又恢复的温柔笑容而不愉,敷衍地说着:“没活到那个岁数?”
崔安澜没听清楚:“什么?”
程渔已经不想回应,他大步回房间,想将崔安澜抛下,早点回去休息,免得又被崔安澜气吐血。
崔安澜跟上程渔,他知道自己又惹程渔不快,乖巧地跟在程渔身边,做好服务。
他给程渔开了门,递给程渔茶水,开好空调,直到岑媛和梅若两人回来。
她们回来时,程渔已经在床上睡了一觉。两个人一进门,就瞧见崔安澜伺候着程渔,给程渔递上了汤勺。
崔安澜见岑媛她们,指着小桌子上的食物说着:“辛苦了,程渔说这饭没问题,先吃饭再说。”
他故意不理程渔不满的眼神,继续喊着乳名。崔安澜觉得,乳名比大名要更显亲密。理智上,他也知道会惹程渔不快,不利于刷程渔的好感;但心理上,他摸不清那种从心底里溢出的甜与蜜,总觉得每喊一声乳名,就离程渔更近一步。
崔安澜想让程渔习惯自己的存在,就好像他能唤乳名一样的存在。
可程渔却不想,他嫌弃地推开崔安澜,不耐地转过身,不在喝崔安澜喂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