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渔见医生还挺上道,满意地继续接听着电话。可电话那头的人却不愿意,声音从免提中传出来,是一个稚嫩的奶音。
那奶音说的话有些老成,说着:“你说我今日不宜出门。”
程渔此时还在嘴硬,只说:“我请你喝酒!”
那奶音沉吟片刻,似挣扎许久吐出一句:“好吧!”
电话一挂断,程渔的嘴角又溢出一丝血。他站起身,看看四周,没找到他的油纸伞,觉得心又开始疼。
手术室里的医生和护士都被面前的人吓傻了。明明送来时,心跳都结束了,现在却活蹦乱跳地站在他们面前,实在匪夷所思。
众人不敢上前,只能目送那个面色苍白、唇色如血的青年推开手术室的大门,大步离开。
手术室大门一开,崔安澜就站起身,看见程渔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立刻上前,却看见那虚弱的青年目光阴鸷地道了句:“滚开!”
崔安澜步子一顿,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又默默地收回。
看的身边的于冬汶都觉得难过,他家崔安澜什么时候这么卑微。
于冬汶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好感,他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男生女相,阴鸷乖离,绝非好人。
他甚至怀疑这个人是否真的叫“程渔!”
于冬汶的脸色自然不好,说着:“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们救了你,你不感谢就算了,还说这样的话,什么人啊!”
他见程渔不搭理他,觉得对方估计被他这句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又问:“话说,我们救了你,都不知道你叫什么?”
程渔依旧不理睬就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只有崔安澜在一旁觉察到程渔的不耐,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点,不要让程渔感到不快,说着:“你在等什么人?需要我送你回家吗?外面雨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