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兀颠了颠怀里的阮软,转身离去,不再多说一个字。
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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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铺满了小巷,头顶传来楼里孩童叽叽喳喳的吵闹,尽头是一轮圆圆的明月。
“乌鱼哥哥,月亮好圆呀。”
“今天是八月十五,满月。”
“啊~软软知道软软知道!八月十五是中秋节,一家人要——”
团圆。
这两个字,对乌鱼哥哥来说,太刺耳啦。
一辆车远远跟在身后,宋笛韵开着近光灯,拉长了虞兀孤独的身影。
虞兀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声音里带着笑意:“软软,这么多年了,我们唯一一次身体接触,不是拥抱不是握手,竟然是我推开她。”
反应了三秒,阮软才明白过来。
搂着虞兀的手臂更紧了些,阮软在耳畔轻声哼唱:“八月十五月儿明呀,软软给你打月饼呀~月饼圆圆香又甜呀,一个月饼十块钱呀~”
虞兀噗嗤笑了出来:“我都这么惨了,你还想着赚我月饼钱吗?”
“软软卖给别人月饼,一个十块钱。”阮软支起身子,两只眼睛像满月一样亮晶晶的,映着他藏不住的落寞,“可是乌鱼哥哥不是别人。”
“嗯?那我是什么人?”
“软软宣布!从今天起,乌鱼哥哥就是软软的家人~”
虞兀徐徐前行的脚步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