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带你来真是个正确的选择。”
听见这句话, 阮软嘟起了嘴:“笛子姐姐在家里说话那么大声, 在院长爷爷面前像个小兔子。”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嘛,我好歹是个社恐, 你不能让我在哪儿都宾至如归啊。”
“社恐?那是什么呀, 是一种恐龙吗?”
“……说谁是恐龙呢。”宋笛韵清了清嗓子, 耐心解释, “社交恐惧症, 就是害怕和人打交道。”
阮软捏着下巴,细细思索一番后得出结论:“软软不是社恐!”
宋笛韵腹诽:你当然不是,你比野狗都自来熟。
“我以前读书的时候还没那么严重,顶多就是喜欢一个人呆着罢了,毕竟有人打扰学习和研究是一件很烦躁的事情。我十五岁跳级上了大学,然后……喏,你记得那个周于秉吗?就是他,把我彻底害成了社恐。”
“周叔叔竟然这么讨厌!”
“是啊。他从我一进校就巴结我,天天找我尬聊、给我送吃的,我明明对学生会一点兴趣都没有,他非逼着我参加聚餐活动,吓得我压根儿不敢从寝室楼走出去。”
……
她为什么觉得……这个周叔叔的所作所为,这么像她以前对白玖呀?
可是她一点也不讨厌白玖,反而特别想和她做好朋友呀。
阮软抠了抠脑壳。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遥远的呼唤:“宋笛韵!”
一大一小两个脑袋同时转了回去。
——说曹操,曹操到。
周于秉敞着一件白大褂追了上来,内里的衬衫领口因为疾跑而歪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