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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医院大厅。
早晨的省医院和夜晚的烧烤摊一样,人满为患。等着排队挂号的男女老少连座位都嫌奢侈,一个个靠边紧挨着,生怕被人插了队。
噔、噔、噔。
忽然间,一阵高跟鞋的华丽进场,夺走了全部注意力。
一个穿着黑金亮面吊带阔腿裤的女人披着一件oversize西装,头戴宽沿遮阳帽,耳朵上挂着贵气的大金环,将价格不菲的鳄鱼皮手包换了一只手。
而她的身边,一个同样乌漆嘛黑的小女孩扎了两个向上翘起的麻花辫,威风凛凛地扯了扯印有“锦城幼儿园”字样的小书包。
宋颂的衬衣显然有些偏大,大厅里的冷气钻进胳肢窝,她哆嗦着夹紧胳膊:“笛子姐姐,我们往哪儿走呀?”
清晨的省医院沐浴不了充足的阳光,灯光也稍显黯淡,为了遮黑眼圈而配备的墨镜有些碍眼。宋笛韵拉下墨镜,挂在鼻梁上用半边余光环视了一圈,指着最外边一辆电梯,向前一招手:“跟我走!”
阮软一拎裤腰带,跟在她身后大刀阔斧往前走。
这短短一幕晨间喜剧引来了不少瞩目,自然也有医护人员认出了省医院近几十年来唯一的天才医师,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当他们发现宋笛韵的目标似乎是院长办公室后,吃瓜群众爆发了一阵激烈讨论。
“宋医生这是要找院长硬刚?!”
“为啥,院长不是给她休假,还帮她劝退了那群记者吗?”
“你们实习生不了解这位宋医生,她这个人怪着呢……手术狂魔,喜欢下太平间,上个月据说是强行给脑肿瘤患者安排开颅,被人家属闹上门了。”
“卧槽,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