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没有看错。”两只小萝卜似的食指齐齐指向鼻子,她一脸认真,“软软是用两个鼻孔闻出来的。”
说着,阮软低头望着小黑爪,在自己已然满是灰尘的衣服上一顿猛擦——大不了回家以后自己悄悄洗干净,嗯!
她伸出勉强能看的手,生拉硬拽着把安和推上了轮胎秋千。
“安和哥哥坐好哦,我们要起飞啦!”
阮软站在和自己一般高的秋千侧边,拉着绳索一会儿往左跑一会儿往右跑,却怎么也甩不起来。惯性拉扯着她左摇右晃的,反倒是把自己给弄得晕晕乎乎。
小小的雪人使着吃奶的劲儿和秋千作斗争,白嫩脸颊被阳光与汗水熏成了红苹果。
安和再也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有什么东西落在滚烫的脸蛋上,阮软慢慢松开了秋千。
西沉的落日下,漫天晶莹的光粒被染上了姹紫嫣红的霞光,细砂糖一样从安和的笑容里喷涌而出,像是积攒许久之后的一场发泄。
又是这种奇怪的光粒,和她第一次见到爸爸妈妈时候的一样。
阮软张开嘴,含住几颗光粒——是不带一丝杂味、再纯粹不过的甜。
可是还不够。
苦味是没有办法被中和的,唯有用十倍百倍的甜才能遮掩。
托着腮帮子沉思半晌,阮软醍醐灌顶,从兜兜里掏出一颗奶糖,拆开糖纸,接了满满一张的光粒。她把光粒和奶糖一起揉巴揉巴,重新裹进了糖纸里。
“安和哥哥~”阮软甜滋滋地开口。
安和单脚蹬地刹住了车,一跃而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