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旧,但是干净。尤其是屋内的几盆盆栽,荆诀过去摸了摸叶子,觉得还挺湿润的。
裴吟走进彭佳的卧室,几分钟后,他重新走出来,对荆诀说:“我可能骂错人了,确实像是情杀。”
“完了。”裴吟往墙边一靠,说,“丢人了。”
“队长,你怎么不告诉我她屋里有这么多化妆品?”裴吟愁眉苦脸地看着荆诀,说,“我的脸好疼,你给我揉揉。”
荆诀:“……”
“哈哈哈哈哈……”裴吟刚笑了两声,又想起这是彭佳家里,于是赶紧收声,说,“对不起,我不是在笑你,我是在笑他。”
裴吟跟彭佳道歉不算,他居然还在话末伸手指了指荆诀。
荆诀问他:“你信鬼神?”
“本来是不信的。”裴吟说,“我爸妈走了之后就信了,想再见见他们,或者让他们帮我报复我表哥。”
裴吟随意道:“别看我这样,我的报复心可是很强的。”
荆诀看着他,冷声一句:“看的出来。”
“不可能,我这么幽默风趣,哪像阴暗的人?”
荆诀笑了一声,没搭话,而是问:“化妆品怎么了?”
裴吟对于荆诀对自己的爱搭不惜理已经习以为常,他侃完两句,开始认真分析:“不符合她的人设,像彭佳这种在同事眼里素面朝天,没有存在感的人,家里居然有这么多化妆品,这事不太正常吧?”
“按照几个认识彭佳的人说的,彭佳没有业余活动,生活几乎两点一线,也就是说除了上班,她没有什么需要化妆的机会,但黎皓问过她的的同事,有个女同事说她从来不化妆——”裴吟问,“既然如此,这些东西是给谁用的?”
“我看过了,那几样化妆品都不便宜,而且都有使用过的痕迹,不可能是买来当摆设的。”裴吟说,“彭佳应该是有一个需要精心打扮才能见面的人,这个人跟她是恋人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