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吟猛一捂嘴:“停车!呕——快停!!”
裴吟几乎是撞开的车门,他跑到土路的另一边,“呕呕哇哇”了半天,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肚子里确实是空的,除了酸水什么也吐不出来。
裴吟目光涣散地回到车边,跟荆诀比了个“再等一下”的手势,然后去包里翻出一支牙刷和一管牙膏,换了个地方刷牙去了。
荆诀:“……”
“行了。”裴吟坐回车上,用湿巾擦了把脸,说,“走吧。”
荆诀:“不晕了?”
裴吟闭上眼睛,说:“开过这段应该就好了。”
片刻后,车子还未启动,裴吟只好重新挑开眼角,问:“怎么了?”
荆诀重重叹了口气,将车子熄了火,说:“你吃吧。”
“肚子里没东西一会儿还得吐。”荆诀说,“吃吧,吃完再走。”
“我的天。”裴吟受宠若惊,抬起疲惫的眼皮,嬉笑道,“警官你也太好了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裴吟非常愉快地将面包递给荆诀,荆诀说,“我不吃。”
“帮我拿着。”裴吟说完,自己去扒了一根火腿肠出来,他没将火腿肠从中间拧断,而是小心翼翼地将一整根完整的剥了出来。
就在荆诀为他这诡异的举动而疑惑时,裴吟却忽然一笑,将剥好的火腿肠稳稳地插进了面包的中心。
裴吟满意地一拍手,说:“成了!”
一手端着面包的荆诀:“……什么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