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虞晚柠接过，小口抿了口。

身后的餐厅，祁愿举起杯子，忽然大声道：“其实还挺不舍得，来，再喝一杯。”

刘晓悦似乎也很难过，一个劲儿的喝，明明喝的都是饮料，硬是有种喝醉了的感觉。

作为年纪比他们大的前辈，程逸只好照顾着。

刚刚那一声有点大，虞晚柠被惊得回头看了眼，又笑着问身边的男人：“你会有不舍吗？”

沈惊墨认真思索几秒，摇头：“时间太短，我是个慢热的人。”

“也是。”虞晚柠跟着点头，她今天懒得化妆，素雅的小脸上，每一个表情都看得越发清楚，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脚下的地板，眉眼低垂，唇|瓣也没一点笑意，仿佛一只有些难过的小猫猫。

其实她也没感觉到不舍。

但这莫名环绕的伤感氛围还是让她情绪不由自主的低落了一些，想到了在那些快穿的高等世界厮杀的情况。

危险的环境，生离死别仿佛都是司空见惯，每个人都学会了冷静对待，但最开始失去同伴，那种难过是一辈子无法忘怀的。

原本格外兴奋期待着第二阶段结局的弹幕也有些低落：【嘤嘤嘤，小作精别这么难过啊】

【沈惊墨年纪大点，还是理智一点，不过现在可怜兮兮的小作精真好看呀！】

【说真的，虞晚柠忽然不作了，还听不习惯的，闹起来啊！别难过，我都想哭了……】

忽然虞晚柠头顶一重。

正在密密麻麻安慰虞晚柠的弹幕也卡顿了。

几秒后，弹幕颤抖的手打出：【！！！】

【摸头杀！！！】

【这就是传说中的先苦后甜吗？！沈老师主动摸头杀了！！！】

【果然，只要蹲直播间够久，糖就管够！小作精，请继续伤感！然后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不过没持续太长时间，沈惊墨很快收回手，轻声道：“别想那么多。”

沉稳有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虞晚柠回神，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现在早已不在高等世界，至少这几十年，她的身边，离别不会那么残酷。

她迅速调整情绪，弯唇一笑，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向身边的男人，笑眯眯道：“哎呀，原来装可怜能换来沈老师的摸头杀！赚到了赚到了！”

沈惊墨失笑：“别闹。”

虞晚柠死劲儿摇头，娇滴滴的声音充斥着少女的幻想：“不行不行，就要闹，没准还能来一个——”

话还未说完，头顶再次一重，下一秒脑袋上的大手动了动，将她柔顺的长发弄乱，又迅速收回。

虞晚柠盯着眨眼凌乱的头顶，茫然的看过去。

沈惊墨正看着她，笑容里噙着几分狭促的调侃。

眉梢微挑，似乎在问她，这个摸头杀够不够？

杀到她发型都没了！

弹幕笑喷了：【哈哈哈，小作精求仁得仁！没毛病】

【嘤！那挑眉绝了！我愿意！发型算什么！】

【感觉沈老师要被打，小作精多爱美啊，泥潭都要美得优雅，现在发型没了！】

下一秒，虞晚柠挤出一个含羞带怯的表情，扭着身子，用著名的夹子音道：“讨厌，你怎么知道人家喜欢这样的摸头杀？”

沈惊墨：“……”

他抖了一下，表情颇有些怀疑人生。

虞晚柠得意一笑，随手整理了一下卷发，起身朝着正招呼她的导演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