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这是古人的说法。

裴瑜白看着温柔的目光深沉起来，他突然觉得, 他似乎一点都不了解面前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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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温柔是被唐菲儿叫醒的，她一睁眼便觉得头痛欲裂, 有一种宿醉的感觉。不过是几杯红酒而已, 竟然醉得这么厉害, 看来现在这副身体不适合喝酒。

不过如果昨晚真的喝醉，那——

她一抬眼，果然，床头柜上放着的一大串葡萄。她一时揉揉额头，向唐菲儿道歉：“昨天晚上让你受累了。”

看来就算换了一副身体，发酒疯的习惯也是差不多的。她以前那副身体，虽然能喝酒，但也是后来是练出来的。

在灭国之前，她并不能喝酒。还记得小时候偷偷跟着长姐喝了父皇好不容易收集来的佳酿，她沾上一点便醉了，当天晚上她发着酒疯便将整个皇宫大闹了一遍。

闹完之后，她又一直嚷着要吃葡萄。当时已是大冬天，宫内根本没有葡萄，可她闹得实在厉害，父皇便找来御厨，专门用糖衣给她做了葡萄模样的点心，她这才满意。

后来，只要她一喝醉，便有要吃葡萄的习惯。

再后来，灭国之后，她便不敢喝醉，酒量也慢慢渐长，好久没有这样闹过了。

她目光久久落在葡萄上，一时神情有些伤感。

“我受什么累？”唐菲儿不明白她的意思，不过也注意到她桌上的一大串葡萄，像玛瑙一样又大又好看的，“柔姐，怎么你的房间还免费送葡萄的？”

温柔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抬眼看她：“昨天我喝醉后，不是你照顾我的吗？”

“喝醉？”唐菲儿比她更惊讶，“昨天你和裴总一起上电梯时，不都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