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温柔又道，“忠言逆耳利于行，我名声不好，没有演技，大家都是这样说我的。正因为有你让我了解现实，我才能更好地去应对，一切都多亏了你。”

虽然温柔一副感激的模样，但贺知州却越听越不是劲。一想到温柔上次面试时，被卢飞讽刺诋毁，他心里就难受极了，那可是他这么多年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人，怎么能被人这样嚼舌根子？

他原本还看在卢飞为公司拉了些资源的份上，想着不能让人寒心，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其留下，但现在，他不想再看到这人。

卢飞觉察到贺知州身上散发的冷意，那边温柔还在说他对她的帮助，但每一字每一句都戳中他心，他再也忍不住，急躁地喊道：“闭嘴！”

温柔微微一愣，像是被吓到一样，眨了眨眼，如春水般明丽的眸子突然水光潋滟，像只受惊的小白兔，美丽柔弱，惹人怜惜。

贺知州心疼得紧，英俊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怒色。

“不是……我……”

卢飞再想说些什么，贺知州瞥了他一眼，重重吐出两字：“闭嘴！”

电梯正好打开，贺知州带着温柔走出电梯，卢飞站在里面不敢动弹，在电梯门快要关上时，贺知州回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地丢下一句话：“去人事那报道，你可以滚了。”

整个过程中，唐菲儿只是个毫无存在感的围观者。

她看着自己的上司，只用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再挤挤眼泪，就让得罪她的人后悔遇到她。再看着那个一路被人畏惧的男人，在面对她上司时，像没有心眼一样，被玩弄手掌。

她忍不住感叹：高，实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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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镜厅内，陈婉清和制片人已经坐在那里，她将今天要试镜的片段准备好，并跟其他两人说了下自己的意见。

“你说让温柔试女二的戏份？”制片人不禁高声道。

“你上次不是看了她的试戏吗？”陈婉清淡然道，“比你推荐的那人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