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昭倒是中肯。
“微臣绝无他意。”沈以昭见傅冉沉着脸色半晌也不曾说话,忙又解释道,“微臣知晓陛下心中还是惦记着六皇子的,况且六皇子只是因了德妃刺杀一事受了牵连。陛下与六皇子乃是血肉至亲,六皇子从前又十分仰仗于您,想来若是好生教导,也是能够辅佐陛下的。”
皇帝没说话,只拧眉思索了片刻,忽的想起另一件事来。
“御审司大牢那边,阿昭你可有去看过了?朕之前给你的那块令牌可带着?”
“御审司微臣还没去过,不过这令牌微臣始终贴身带着。”他似乎是早已料到了此事,这会儿说着将别在腰间的东西拿了出来,笑着递给傅冉。
皇帝接过那块令牌,脸色微沉,嘴角绷直着半晌也没说话。
之前许纾华私自去御审司大牢,那狱卒禀报时分明说了皇后拿了一块令牌,这令牌只有两块,若非是沈以昭给了许纾华,那便是……
他们二人在今日之前已然有过联系。
思及此,傅冉的心一沉再沉。
他忽的笑着抬起头来,“阿昭,前日朕收到了大将军的信。沈伯伯有意乞休,之后的大将军之位自然也是由你承袭。所谓成家立业,阿昭你也该成家了。”
提及此事,沈以昭的面色微僵,“陛下,微臣……”
皇帝并不想听他说那些冠冕堂皇的拒词,只将话截了过来,“朕也曾与皇后谈及此事,皇后还说要帮你物色京中的贵女。只是不知阿昭你可有属意的?”
沈以昭隐在袖中的手不住地收紧,最终也只是笑着朝皇帝说道:“那微臣的婚事,便有劳陛下与皇后娘娘了。”
“你与朕情同手足,这些是应该的。”总算是有件满意的事,傅冉脸色总算稍有缓和,便听得那人接着开口。
“只是微臣下个月是家母忌日,还望陛下给微臣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后刚好过了许纾华的临盆之日,到时候再与她提给沈以昭择妻之事也更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