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冉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紧紧攥着手里的金簪,“……”
“傅冉,你以为自己多聪明?你不过……也只是个被女人欺骗了的可怜人——”
紧接着又是一声声的惨叫传出审刑房,外面候着的乔诫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嘭!”审刑房沉重的木门被人踹开。
乔诫忙垂着眉眼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手帕递过去,顿时血腥味扑鼻,他看见一只血淋淋的大手接过了手帕,眉眼不由垂得更低了些。
“三日内务必将话给孤问出来,否则提头来见。”他冷声说着将手里已被血染红了帕子扔在地上,快步出了御审司。
身后是御审司众人颤巍巍地答应着“是”,乔诫跟在主子身后,“殿下现在可是要回东宫?”
身前那人闷闷地“恩”了一声,似是觉着有什么不妥,又转而说道:“先回宸昀殿换身衣服,然后再去湛芳殿。”
乔诫沉声应下:“属下遵命。”
直到主仆二人的声音远了,审刑房角落里的那抹黑色才缓缓挪了出来。
他怔怔地望着刑架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双手不受控制地紧握成拳……
入秋之后的天一日寒过一日,各宫都换上了厚重的门帘窗帘以遮风保暖,唯有宸昀殿的气氛始终阴沉着,似是比屋外还要更寒。
那人每日埋头于案前茶饭不思,众人劝也不敢劝,亦是不敢轻举妄动。
这会儿李卯沏了盏茶端上来,“殿下,该歇歇了。”
傅冉并不理会,只沉默着将手里的奏折批完,又拿起了另一本来。
“上次你说谁想来见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