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承宁伯那边都已交代好了。”眼下傅冉说着替她收拾好身上的每一处,这才又将人抱回到半半床上,盖好被子。
“你早些休息,我还有些事。”这会儿他已然换上衣服,作势便要出门。
许纾华费力地扯住他的衣角,嗔怪道:“夜深了,殿下有什么话不能明日再说?”
“纾儿,”他无奈地唤了她一声,俯下身来在她额上亲了亲,“乖。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许纾华像是极为不舍一般,又扯了扯他的衣角这才作罢,目送着那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夜色之中。
待外面恢复了方才的寂静,她才费力地坐起身来。
“浣心。”她将人唤了进来,在床头燃上一盏灯。
昏黄的灯光映在她的眉眼,衬得那原本的明艳多了几分温婉。
许纾华让浣心拿了纸笔过来,匆匆写了张字条。
“你将这个送过去,小心些,莫要让太子发现。”
浣心点点头,收拾完东西又给主子熄了灯,这才出了房间,本就瘦小的身形隐入一片阴影之中。
许纾华全无睡意。
她躺在半半床上睁着眼,思绪乱成一团麻线,无从下手。
今日她问过了傅禹有关暹族之事。
听闻这暹族已是南境边上的旧部,自从殷家占领了稷朝南境外的大片土地,立了顷文国,便下令诛杀了大部分的暹族人。
故而剩下的暹族人避世已久,如今再次出现实在是蹊跷。
“我知晓这些也是因了跟着沈老将军去了边境,那种地方向来是能够听得许多奇闻异事。”那会儿傅禹说得正起劲,“我还听说暹族人擅长暗杀,但又不同于寻常的刺客,他们会用攻击距离比较长的武器,并非近身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