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目送太子离开湛芳殿后,许纾华对着一桌早膳并无什么胃口,只应付着吃了几小口粥,便将碗筷撂下。
浣心眼瞧着主子胃口不佳,还以为是因了昨日览青宴之事郁郁,便说了几句宽心的话。
“侧妃,方才我听人说,昨日您被太子殿下带走后,皇后娘娘对着太子妃好一通审问,虽是没被那些小姐夫人们看去,却也十分解气。想来日后太子妃不敢在对我们如何了。”
许纾华没说话,倒是被她提醒着想起一事来。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与殷秀沅无甚私交,从前也并未得罪过她,为何这人要处处与她作对?
难道只因她曾与傅冉青梅竹马?
可若是为了男人,倒也不曾见太子妃对太子有多殷勤……
窗外的鸟鸣了几声,有花香被风幽幽吹进屋里。
许纾华招了人到跟前,压低声音问道:“浣心,那日我让你去打探的事,可有眉目了?”
浣心皱着眉摇摇头,“现下就只知太子妃进京那日是六皇子在城门口接了人,又给寻了地方安置,第二日便是大婚了。”
之后的事许纾华也都知晓得差不多,那日便应当是殷秀沅与傅禹的第二次见面。
可到底也是热络得过分了些。
这般想着,便听得外面有人来报,“侧妃,宸昀殿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黄司膳招了。”
许纾华撩起眼皮看了浣心一眼,浣心忙出去将事情问了个清楚明白,这才回来禀报。
“回侧妃,黄司膳招供,说那些茶叶并无问题,是太子妃身边的玲荷中途偷换了给沈二小姐的茶盏,这才会有中毒之事。现下李卯公公已去鸾秀殿请人了。”
玲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