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联想框拉到底,盯着两个键位里的七个字母,翻来覆去,重组了很多遍,也只能想到一个跟他有关的词。
……她的名字。
她以为平静的心境再次被轻易地打破。
恍惚间,高墙倏忽倒塌,光阴顷刻流转。
是她。
从奶奶带着他来庆她的满月,到幼儿园毕业照上并排做鬼脸,从初中拿着两根雪糕等她放学,到相隔两地,不同却又相似得惊人的痛苦和想念。
这是第十八年。
整整十八年。
用了很多年的昵称,日复一日往邮箱里投的信,大礼堂众人皆知的盛大告白,海边低声念出的西班牙诗句,阳台上清浅却情重的生日祝福……
他将人造的银河作鹊桥,搭建出一条奔向她的路。
从小到大,那么多年的林荫和盛夏。
他们早已在高朋满座中,将晦□□意说到最尽兴。
晨昏线向西流转,缓慢跨过东一区。
太阳西沉,光影缱绻,一天中最壮丽旖旎的时刻,日落来临。
蒋惊寒盯着那面典型的欧式风格落地镜,低声问她,“这是什么。”
她张了张嘴,脑袋依旧不是很灵光,“……镜子。”
蒋惊寒低低嗯了一声。
“the irror of erised”
燕啾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厄里斯魔镜,霍格沃茨传闻中,能使人看到自己内心深处最迫切,最强烈的愿望。
蒋惊寒很轻地呼吸,很轻地扶住她的肩膀,往镜子前推了一些,终于开口,说出那句一直未能送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