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眸,对上一双漆黑如夜的眼。
蒋惊寒扫了一眼燕啾手里的奶茶,包装上「贴心爱人」的标语格外刺眼。一股烦躁涌来,他凉凉开口。
“我倒是不知道,分科一两天,有的人就能一起约好目标院校了。”
蒋惊寒冷漠地勾了勾嘴角,笑意不达眼底,声音极尽嘲讽。
“那还真是,挺有默契的。”
这场冷战持续了将近一个星期。
连杜飞宇和宋佳琪都察觉出几分不对来。
燕啾对此倒是很淡然,日子照常过,该上课上课,该回家回家。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模联的事一大堆,经常晚自习后依然留校。
巧的是,总能刚好碰见打完球的蒋惊寒。
燕啾才懒得管这是真巧还是人为,眼神都懒得分给倒春寒里穿着短袖从她面前路过的人。
该看的人懒得看,不该看的人惊呼纷纷,春心萌动。
蒋惊寒坐在看台上,拒绝了这周第三封情书,冷淡又烦躁地把矿泉水瓶扔进垃圾桶,终于把外套严严实实拉到最上面。
杜飞宇凉飕飕地,“就说你迟早得感冒。美男计不管用吧?”
蒋惊寒更凉地看他一眼。
一星期没说过话了。
自从他那天晚上开口呛她,燕啾除了当时被气笑了之外,后来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过。
就算看见他也跟看见空气似的,一点情绪波澜都没有,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杜飞宇望着她和宋景堂的背影,贱嗖嗖地凑上来,“看吧,你这脾气,把人惹着了,生着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