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一点也没听说过。
毫无交集的叶玺雨都能知道蒋惊寒拿到保送名额的消息。
而她作为每天一起上学放学的邻居,被明令禁止不许拒绝他的前同桌,却什么都不知道。
就连他竞赛名次也是无意间得知的。
仔细想来,关于他的消息,大多都是从旁人口中听说。
他从未主动跟他分享什么近况消息。
大开的教室门外吹进夜风,是冷的,凉的,让人心头一颤的。
那个令她不愿再回想的地方,和那个令她曾经也难以释怀的人,在某个她未曾知晓的时刻,把未来交叠在了一起。
而她对此一无所知。
她垂着眼想,所以,到底什么距离是近,什么距离是远呢。
宋景堂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好似不经意地问,“还没有问你,你想考去哪里?”
燕啾沉默片刻,张了张嘴,答案临到嘴边,却又觉得,算了吧。
何苦呢。
蒋惊寒终于礼貌又冷淡地打发了小迷妹,站到她旁边。
少年单肩挎着书包,耳机线松垮搭在肩上,袖口下露出一小截肌肉匀称,线条分明的小臂,神色极淡。
视线往下,另一只手垂在身侧,食指勾着一个小袋子。
粉色的,画满了漂亮精致的爱心。
大约是某个网红蛋糕店的新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少年的手竟还往身后收了收,平白添了几分心虚。
燕啾垂着眼想,藏什么。
她躲开了蒋惊寒的目光,觉得自己像个上课抽问时狼狈的学生。
宋景堂神色自若,“上海是个不错的地方,祝贺你了。”
蒋惊寒眼皮耷拉着,淡淡地把耳机线扯下来,语气不是很好。
“八字还没一撇,别祝贺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