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惊寒和燕啾听着前面大家宛如小学生春游般快乐的大合唱,看着他们宛如监狱放风般的上蹿下跳,无言。
两个人仿佛两座冰雕,凝在最后一排,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突然很想念一句:“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蒋惊寒拧开瓶盖喝了口水,说:“我后悔了。”
燕啾头一次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
蒋惊寒的耳钉,她一眼就看见。
她真的很容易对一些小物件和细节心动。
经络分明的手,锁骨,脚踝,滚动的喉结……还有他耳垂上那颗冷冽又欲的黑色耳钉。
“这是不是我们来过的?”燕啾看着远处缓慢旋转的摩天轮问。
“是吧?”蒋惊寒买了一个氢气球递给她,是举着□□的光头强。
燕啾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小熊□□,“感觉没怎么变。”
蒋惊寒跟卖气球的人换成小熊□□,把细线一圈一圈缠在她手上,“不都这样,还能怎么变。”
燕啾垂眼看着他动作,两个人都静默片刻。
她十一二岁的时候爱来游乐园,但是稍微刺激一点的项目又都玩不了,一坐就头晕想吐,只好看着其他小朋友玩海盗船,很羡慕。
燕鸣给她买了氢气球,但是她皮,握不住,老是飞走,一飞就委屈,红着鼻子和眼睛,但是又不哭。
蒋惊寒觉得烦,每次都会拿绳子在她手上多缠几圈,打了结再给她握住。
……回忆好像太清晰了。
很多无意识的动作,相对无言的静默,都表明这段记忆的深刻。
“去吃饭了。”燕啾最后说。
杜飞宇下了过山车之后走路都是飘的,满脸都是“我是谁我在哪儿”,却还试图拉他们进坑,“你们真不去啊?真的很刺激。”